村里要移民搬迁了,
我心中不知是悲痛还是欢喜?
坐卧不安,心神不宁。
一次又一次回到乡下的老宅去看。
看一看自己亲手修建的大门和瓦房。
走进那边的旧院子,
那是老窑洞,六十八年前我出生的地方。
这是土改时期分给我家的土房子,
我就是在这里结婚生子。
所有的家具不能搬到城里,
父亲遗留下来的老桌子和老椅子,
还有做过美梦的席梦思床。
儿子结婚时购置的家具,
库房里还有十几个储粮大缸。
都在述说着从前的故事。
亲戚老友陆续的过来,
搬走看好的家具。
像把孩子送人一样,
心如刀割 别样凄凉。
院子外是一块不大的场地,
乡邻们吃饭乘凉,
欢声笑语,
顿时在脑子里回荡。
村子中央有一棵千年古树,
这里是祖祖辈辈的生命图腾。
讲述古老村落的神话和沧桑。
那边曾经是走过无数次的小路,
瞅瞅这里曾坐过的石头
望望那棵合抱的秋树,
摸摸早已不用的耙和犁……
该走了 该走了,
望一望 再望一望,
犹如生离死别,泪洒疆场。
年关回老家,
看到村里的房院变成了废墟,
所有的过去都成了记忆,
留下来的是终生的不舍与叹息!
陈靖编辑